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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到子夜,一个人慢慢散步,似乎没有任何心绪。用脚丈量着熟悉的地方,有种没完没了的快乐。窄窄的马路对面有家装修别致的酒吧,神秘紫色荧光中一帘瀑布潺潺不绝,城市的喧嚣尘色不复存在。卸下白天的负担和面具,夜晚属于释放真正自我的时刻,去看看。
走上老建筑的二楼,习惯性数着蜿蜒而上的每一级砖石台阶。印满了多少人的脚印都没有改变它的颜色,只有冷嗖的风把它冻得更僵实些。转角口没有举着酒杯嬉闹的身影,只留下几排木质小桌椅。虽然还隔着一道墙,里头传出嗡嗡的频率,让你不由不十分敏感。
那还是夏天的记忆。外国的DJ将午夜用音乐调起热浪。PUB总是故意被设计得小而拥挤,左边,中国先生和法国小姐左脸擦右脸,再右脸擦左脸,那边,呼啦啦从楼梯口拐过一群尽可能低胸露背的德意志女郎。许多关键词:碎步,平均率、分贝、第六代,噪音,甚至暴走。
记忆中做过一轮“轰轰烈烈”的事,从网上down下所有披头士的歌、乐评、张爱玲的小说,现在被另一些东西占据。凌晨1点02分,嘴巴里怪模怪样地吐着“电声”,似乎全城都格式化了,techouse,deep,tribal house chill-out,echo……一切反老反旧的音乐形式,都汹涌进血液。
照照墙上那面大镜子,一切正常,没有任何异样征兆。走出那间只有人造光影的屋子,倚在阳台上深深呼吸一口,豁然开朗的感觉。夜并不怎么清冷,即使有些缩手缩脚,却也有些回到学生时代每天不得不硬着头皮跑步上早操的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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